「喂、喂……。」夏侯淵跟張遼交上了手,眉頭緊蹙。

 

潮生完全不敢看夏侯淵的表情。

 

張遼心下也是緊張,他因為怪招怪式,所以第一次與他的交手的人幾乎都摸不透他的武功路數,一定是會佔下風的。但是這一回夏侯淵第一次與他交手,卻打成了一個不上不下的平勢,正確來說,張遼有點落了下風。夏侯淵彷彿很熟悉張遼的招式。

 

潮生心裡想,夏侯淵當然是能夠死死地壓制住張遼,畢竟從十多歲起,潮生跟夏侯淵在同一個學堂裡上課,閒暇時候就是兩人相互切磋武藝,潮生跟張遼武術出自同家,夏侯淵等於是天天跟這門派的人練習打鬥,對張遼的招式實在是熟悉到一個極致。

 

張遼打著打著,也有了一個底,這個夏侯淵多半是跟潮生關係十分親密,否則也不會對付他這麼綽綽有餘,他的眼角餘光又看到師妹潮生那個心虛的表情,想來是夏侯淵還不知道潮生的家世背景,自己這樣打下去,恐怕是要露了馬腳。

 

張遼這個人向來心軟,對於愛人貂蟬不離不棄,就算貂蟬心許呂布,他依舊是跟在呂布身邊協助呂布並且保護著貂蟬。當年王允要張遼殺掉棄子潮生,張遼冒著生命危險將潮生暗渡出長安城。

 

張遼想了一想,從腰間抽出一把長刀,換了個方式。張遼對於武藝悟性極高,除了習得潮生等刺客一路的招式,對於正統門派的武術也頗有心得。

 

「潮生……這個張文遠……。」夏侯淵看著張遼換了兵器,還是忍不住要對潮生說剛才心中的疑惑。

 

潮生緊閉雙眼,如果可以,她真想連雙耳都遮起來。

 

「這個張文遠武功也沒什麼了不起啊!隨便一打還是打成了一個平勢。」

 

夏侯淵說得輕鬆自然,潮生和張遼卻翻了白眼差點栽過去。

 

笨蛋!笨蛋就是笨蛋!兄弟兩人一樣笨!!!潮生心中直咒,她早該想到夏侯淵這個直腸子,怎麼會發現她的武功是跟張遼一路的。她在那邊操什麼心啊?

 

潮生這邊剛喘了一口氣,張遼正統武功用不慣手,還是忍不住換了短斧出了旁門左道的老招,反正眼前這個蠢得跟驢一樣武夫也看不出來。

 

卻聽得另一頭哇哩哇啦大叫,潮生轉頭,只見呂布不知道何時悄悄出陣,跟呂布纏鬥成一團的竟是意想不到的人物。

 

曹操手持短劍,左支右絀,一邊罵道:「弟妹有時間在那邊發呆,還不趕快來幫助為兄!」

 

潮生連忙策馬邁向呂布曹操,輕鬆將呂布的強攻接過化為綿綿微風,奇道:「孟德你何時來的?」

 

「剛才你們在那邊打成一團的時候我就在這裡了!」曹操怒道,他本來想說跟著夏侯淵一同前來,讓夏侯淵潮生二人去應付呂布張遼,自己就可以重整兵士,重新佈陣,以他的獨門兵法大敗呂布,豈知道交上手卻見潮生在那邊發呆。

 

「夏侯夫人為何不問奉先為何出現?」呂布戲謔問道,他跟潮生拆了幾招,又看張遼那邊的打法,立刻知道潮生跟張遼系出同門。

 

「哼,沒空理你。」潮生氣呼呼地瞪著呂布,呂布一定是故意的。

 

呂布將方天畫戟換至左手,對著潮生腹間刺去,潮生大驚,單手撐馬,直接飛身落地,呂布見潮生護著自己腹部,不禁皺眉。

 

曹操雖然武功不好,但是眼睛倒是犀利得很,他看了看夏侯淵和張遼酣戰成一團,又見潮生跟呂布的打法,瞇起眼睛道:「弟妹跟敵方張遼將軍甚是熟悉啊。」

 

呂布哼斥一聲,冷笑道:「豈止熟悉,我看他們根本就好到不行。妳要不要自己解釋一下?」

 

潮生也冷然道:「不過是舊識罷了,我早就被逐出師門,沒什麼情誼好說。呂布大人倒是可以反省一下自己的妾室貂蟬姑娘,藏嬌藏成這樣未免太大材小用。」

 

呂布聽得貂蟬的名字,心下一凜,被戳到痛處,很是火大,怒道:「貂蟬又怎樣!?」

 

另一邊張遼聽得貂蟬的名字,心中一蕩,被夏侯淵抓到了空隙,三叉戟刺了淺淺一槍。

 

潮生賊賊一笑,問道:「貂蟬姊姊是我被逐出師門前的師姐,呂布大人,你叫她什麼?貂蟬嗎?但是有人可不是叫她貂蟬哪!」

 

夏侯淵這邊也聽到潮生和呂布的對話,心下大驚,忍不住轉頭問道:「潮生妳和張遼貂蟬同門?」

 

曹操倒是不慌不忙,他聰明細心,一切都在意料之內,只是涼涼地等著看好戲。

 

「任、紅、昌。」潮生一字一字咬字清晰慢慢吐出,尾巴那個「昌」字還拉得好長好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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