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藤加奈死了,因為墜樓而亡。傷心的單親爸爸安藤教授一直不明白為何女兒要從學校的四樓一躍而下。

 

他們在不久前才一起挑選了一隻藍色的鬥魚,聰想要紅色的,加奈卻想要藍色且特別好鬥的那隻。加奈對父親說,如果鬥魚生長在寬闊一點的世界,是否就不會與人鬥爭?

 

故事從這裡開始。

 

男主角安藤聰(過於性感的鰥夫,我可以!),一名心理學教授,正在向學生講解何謂雙重束縛。

 

雙重束縛是指一個人在與另外一人交流溝通時,出現了相互牴觸的現象,對方給了你兩個選擇,這兩者都不是你所願意的,但你必須在這兩個選擇中做決定。在「必須」的當下,人會面臨不自由,被囿束的窘境。

 

同一時間,優雅地坐在學校教室裡的學生木場咲,滑著手機,嘴角帶著一絲冷豔的微笑,走進教室的真帆,百般討好地對咲訴說昨日的芝麻小事,小咲如女王般給予冷淡的肯定和敷衍的應對。然而加奈走進教室時,小咲卻面露微笑與她相談甚歡。內心充滿嫉妒的真帆感到十分痛苦。

 

午休時間,回到教室的真帆,看到咲與加奈正在講話,湊過去問談話內容,咲一如往場,溫柔地說:「因為加奈這回的考試成績很差,所以我們正在想如何懲罰她。」

 

「讓她站在陽台上五秒鐘?」「或是在好學生笹川面前將十字架焚掉?」「要不向笹川的狗丟石頭?」「那太無趣了。」「不如殺了她的狗吧?」

 

臉色愈發蒼白的加奈,面臨了「雙重束縛」,最後選擇了站上陽台,接著失足墜樓。

 

當下主謀者咲流下了眼淚。

 

 

失去愛女的聰,再也無法好好地上課,原本身上總是穿著燙得一絲不苟的西裝,取代的是皺縮的襯衫和凌亂的外套。他已經無法繼續課程,提出了辭呈,每日喝酒澆愁,無視於戀慕他的上司早苗關心問候(甚至幫聰帶便當)。

 

另一方面真帆充滿罪惡感地向咲說,她們應該要去向聰道歉,但咲依舊是那樣淡定清冷:「不是我們的錯。」

 

咲坐在明亮的房間,手上抱著白貓,身穿優雅的黑衣,房間唯一的壁飾是一張笑臉,咲彷若美麗的人偶,「命令」電話另一頭的真帆按照她的指示進行。畫面太美,美到你知曉這人是惡魔,但仍想以靈魂與她交易。

 

 

於是咲去拜訪了聰,並說自己的名字為「笹川」,暗示聰加奈在寫日記。聰一直對於自己是心理學教授,卻不知道自己女兒在想什麼感到愧疚。於是找到加奈的電腦,努力地想要破解密碼,咲在旁邊搧風點火,安藤終於打開女兒的電腦(天啊我也好怕L君開啟我的電腦喔明明就只是一堆二次元宅物),看到加奈訴說小咲與真帆如何友好,又是如何被霸凌。

 

聰進入加奈的班上要尋找笹川,卻發現來者並非當日的訪客,這才知道那天造訪他家的,其實就是小咲(或者真帆)。由於進入了文化祭,緊盯著小咲看,被警察帶走(第一次!)。

 

從那天開始,聰就一直跟蹤著咲。咲的美貌不斷地在片中被提起,星探跑去發名片,詢問她對於從事演藝工作的想法。

 

聰後來與存在感薄弱(沒有要改綽號的意思)的早苗提及加奈的母親真理子(真理子超正,但就是擺在相框裡這樣),當年懷著加奈時,得到子宮頸癌,為了保住女兒,拒絕化療。猜測加奈有一部分是因為覺得害死了母親而感到愧疚。

 

真帆開始在班上散佈安藤被警察抓走一事,而小咲則是找上千里,要她不要插手管事。

 

安藤在校門口攔截住真帆,套問她關於加奈的事情,真帆落荒而逃。笹川接著上場補刀,說:「我覺得木場是個很可憐的人,明明念的是天主教學校,卻不信主。」

 

咲要真帆這陣子不要來上學,並且在便利超商的門口等待安藤,挑釁安藤,使安藤動手打自己,奧斯卡影后小咲當場表演三秒落淚絕招,使得安藤又再次進入了警局。(兔美:我不是喜歡破案,我只是喜歡報警。)

 

小咲在警局不斷訴說加奈曾經與他提及父親的惡劣,崩潰大哭,在詢問的刑警離開房間後,拿手機自拍(這不是某社群交友APP的廣告,就算車禍了也要先自拍嗎?)

 

離開了警局的咲,請求班導不要告訴其他人關於安藤對自己施暴的事情,以退為進。但這句話就像國王有對驢耳朵一樣,不斷地擴散出去,每到一個人身上就再多了一點醬油,演變成「加奈被父親性侵害」,家暴中心的社工也找上門,(完全忽略守護在安藤旁邊的小澤早苗,)找不到女兒死因又被移轉傷害(?)的安藤忍不住拎著社工後領扔了出去。

 

存在感薄弱的早苗來到學校想找咲談談。這邊一定要提及一下,存在感薄弱的早苗是這部電影中一個非常重要的存在。

 

早苗與咲談話時,冷冷地對她說:「如果我是妳的話,我絕對不會像妳一樣被霸凌。妳小時候一定常常被霸凌吧?妳沒有性經驗、妳無法生小孩。妳的言行穿著完全都是妳自己決定的。」心理學教授一句話都沒說就被先知小咲嗆得不要不要的。

 

早苗回來就像被洗腦一樣,說小咲是個強勢又勇往直前的人,「要是我是加奈的話,被霸凌的我也…。」後半段她沒有言明,但想必是覺得「自己被霸凌都是自己的錯」

 

FBI臉和私人偵探社資質的聰開始跟蹤咲,咲依然與在家裡一樣,身穿灰黑色衣服,樣貌清純,完全不做作。遠望的跟蹤狂聰看得忘我。再度被星探找上的咲這回終於來到事務所,表明自己只想演電影這件事。製作人訓了咲一頓,說咲不能這麼任性,

 

「妳一直是妳人生的製作人、導演和女主角」,

 

表示演戲與人生是兩回事,包裝藝人是事務所的責任。

 

咲被戳中了要害。

 

製作人離開後,星探小姐(健忘人名症候群)問小咲:「妳最想做的是什麼?」小咲:「我想要獲得自由。」

 

聰將加奈的日記交給幽靈早苗(這樣combo婊她我真的覺得自己好壞),說若是他出事情,就把這日記交給報社朋友。曾與小咲接觸的早苗終於鼓起勇氣約聰一起出遊。

 

上學的咲在自己的座位上發現了一封信,依約前來,果不其然,是聰。聰站在加奈站踏的陽台邊(斜倚的樣子要不要這麼性感?如果我是JK我絕對會沒節操地跟他走。)

 

咲不知道為什麼依然一直挑釁聰,(如果是總裁:「夠嗆的女人,我要定妳了!」)聰步步逼近咲,大聲問道:「妳告訴我,那是什麼感覺?」咲比出安靜的手勢,略帶微笑地離開教室,優雅地踏上走廊。大叫的安藤進了學校會議室,校方說如果再有這種事情發生,就要報警(根本熊吉,到底有多想進警局)。

 

聰回家打開女兒的手機,裡面全部都是加奈與咲愉快的照片。此時咲準備要去剪頭髮,聰打給咲與真帆,要她們明晚七點到他家集合(喂,大叔,這樣好嗎?)。但因為太帥,所以我可以(沒有人問妳。)

 

咲與真帆依約前來,咲仍然繼續挑釁聰,惹得聰忍不住撲上去架住咲的頸子,壓在陽台上。

 

真帆當場失禁了。對我來說,真帆是最像我的一個角色,希冀討好別人;希冀那個人能夠只看著自己就好;當那個人略施小惠時,就興奮不已(咲甚至曾經吻著真帆,告訴她,一切都會過去的);遇到可能會被責罰的事情,就緊張得無法思考。

 

最後咲仍然是只出一張嘴,每一句話都鋒利如刃,刺在聰的心上。聰往後退向陽台,拿起手機錄影,笑著說道:「不如就讓大家看看…」

 

一直想「獲得自由」的咲突然發狂般地衝了過去,將正在錄影的聰推下樓,聰重重地摔在前來送飯的早苗車上,緊急送醫。

 

活下來的聰,拄著拐杖,搭著早苗的車(代表他們又更近了一步),回到教書的學校,將藍色的鬥魚放到更大的水族箱(這樣真的好嗎?)。

 

客觀受害者、主觀加害者的咲進了監獄(或少年感化院),身穿白色上衣與灰色寬褲的她,走路時仍抬頭挺胸,充滿魔性的眼神,斜眼睥睨地扯唇一笑。

 

 

 

【觀後心得】

非常喜歡咲、聰以及早苗的互動,尤其是咲的過於早熟。

教授心理學的聰居然無法理解自己女兒在想什麼,但沒有學過心理學的咲,卻可以輕易操縱人心。

咲對於加奈的墜樓,所流下的眼淚,到底是哪一種感情呢?咲曾經偷偷對加奈說,她未來想當演員。咲不只是想,她其實在日常生活中就已經是很棒的演員,可以很好地演繹出加奈的閨密、聰明至極的好學生、句句帶刺的蛇蠍女。但當演藝事務所的製作人對她說:「妳只是妳人生的製作人、導演和女主角。妳要演的是別人。」

 

咲因此而哭了出來,眼神空洞地說:「我想要獲得自由。」

 

咲就是加奈與聰一起挑選的那隻藍色鬥魚,面對鏡中的自己、面對同類,都散發出殺意。咲的活動範圍只有學校與班級,咲的家庭未於片中多描述,但看咲的家庭裝潢和父母出國,可得而知咲是大家閨秀型的女孩。

 

咲在間接唆使加奈站上牆時,我無法知道咲在想什麼,但當過弱者的我,卻能夠體會加奈的「兩難」與真帆的「想被需要」。然而當加奈過世後,咲卻說:「我想獲得自由。」

 

空之境界裡面,兩儀的爺爺告訴她:「人一輩子只能殺一個人。」雖然網路上討論這句話的涵義很多,但我較為支持「人一輩子只能殺一個人,並且背負著那條生命活下去。」

況且殺人者(加害者)在實施犯罪後的心理狀態,可能不是那麼美好,要不愧疚一輩子;要不變本加厲地靠著自我行走,走到哪裡都覺得為何大家的想法都與自己不同;要不被國家制裁。

若能苟且偷生,或許殺人者會再也無法翻身,整個人生注定被死者沉澱的鮮血抹黑,無法走到陽光下。

 

 

這部的故事其實很平淡,沒有什麼高潮迭起,小小的警示埋在不起眼的地方,端看觀影者觀影當下心態,若是處於情感脆弱的當下,或許對於各個場景、人物言行會有不同的解讀。如果要很精確而且專注地觀賞,那可能不要抱太大的期望,沒有太多爆點,但看完會覺得心漸漸平靜下來,不自覺地想起咲那似笑非笑的唇與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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