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洞之章】

 

第五十四夜 巴夫洛夫之犬

 

大叔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我,我全身的疼痛感頓時在看到他那一臉迷惘而且又羞又惱又怒又懵的剎那,全數消散。

 

大叔長得很普通,就只是一個小小的上班族,我前幾天在抽屜裡翻找過的他帳本,他的存摺裡存錢存得很勤,但是薪水少得可憐。他的房間亂得可以,對於房間要求十分嚴謹的我前些日子才替他打掃過而已。

 

大叔昨晚跟我做過愛,我現在被他用著狗鍊拴在床邊,全身因為飢餓以及傷痛所以顯得無力。

 

現在的我一點都不痛。新聞竟然報出來了,而且篇幅還不小,我新寫的那篇論文。大概是那位教授被其他教授排擠,所以我便被那些噁心的長輩們拿出來利用一番。原本提出論文引起的軒然大波僅止於學界,媒體是不會報導的,所以多半是那些教授利用了一些小手段讓這件學術界每天都在發生的事情上了新聞。

 

我雖然很習慣上新聞了,但是這個新聞來的真是及時雨。

 

我全身赤裸地跪坐在那邊,仰頭看著那個邋遢又暴躁的男人。在他想起我之前,他都是那個請了我一杯販賣機飲料的大哥哥。

 

我看他盯著我瞧,心裡直想發笑,為了掩飾我自己的笑容,我低下頭,看到自己堅挺的乳房,上面有著他昨夜咬出血來吸吮著的傷口,不得不說這個傷口十分地缺乏美感,想到我的全身上下都沾滿了他的尿液和唾液,就感到一陣噁心。

 

然而我天生擅長說謊,說謊是我的才能。人家說身體騙不了人,但是大叔教過我,在十年前,教導我用身體騙人

 

當年尚未被破處的我,在他的挑逗之下,陰道毫不濕潤,我雖然長得比一般同學高,然而根本就沒有第二性徵出現,我連生理期都還沒有來,胸部一片平坦,所以更別說是對於性的渴望了。在大叔當年的教訓之下,我知道如果這樣子被一個男人以前戲挑逗而小穴沒有濕潤的話,我會被樹枝穿得鮮血淋漓,陰道裡面千瘡百孔,連同著價值觀一起。

 

於是誠實的我第一次學會說謊,是用身體學來的。學會用身體說謊之後,用嘴巴說謊就不是什麼太困難的事情。我把染血的白襪脫下,用塑膠袋包著,藏在書包裡,衛生紙塞著陰道口,回到那個幾小時前還亮著燈的家裡,現在已經空無一人,我將自己全身清洗乾淨,只有陰道實在是太痛,我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木屑刺在肉裡,不知道會不會感染發炎,甚至不知道會不會懷孕,我還想到可能會死掉。

 

一想到可以死掉,就覺得前面那些焦慮都不成問題。

 

死掉了最好。

 

 

第五十五夜 天生的說謊機器

 

我的脖子很疼,被項圈拴得很緊,其實有些呼吸困難,四肢無力。

 

今天昏昏沉沉地醒來,我看見睡得香甜的大叔在身邊,想起他昨夜將我一腳踹暈的那隻腳,骯髒的腳,我曾經用舌頭捧著舔過的腳。

 

我無法跨越我自己的障礙,我連方法都不知道,甚至,我連問題出在都不曉得。我不知道毀敗的源頭在哪裡,我不知道為什麼面對這樣子的男人,我可以用那些千奇百怪的花招跟他幹砲,更不知道為什麼我亟欲逃脫,迫切地想要忘記的男人,我遇到的時候竟然會想起來,而且記憶清晰無比,樹林裡那次的開苞,大叔還年輕時的陰莖尺寸,他當時挑逗我而我沒有反應的身體,他指尖粗糙的觸感,全數浮現在我的腦海裡。

 

我的陰道立刻就濕潤無比,好像巴夫洛夫的狗一般,從屄裡面流出涎來,想要吃掉眼前這個男人。

 

我的陰道願意吞噬他的陰莖。

 

在這之前,大叔在我的記憶中十分稀薄,我想起他的時候都只有片段,如果再往深入一些去思考,我的腦筋就會自動斷電,然後想些別的事情,比方說念書,比方說拉二胡,比方說射箭。

 

我沒有去看著他,我的頭幾乎痛得無法移動,勉強用眼角餘光偷瞧,看看有沒有脫逃的方法。因為再這樣下去,我多半會被他給殺掉。他幹著我的時候幾乎都是喪心病狂,從他撞到我的那一瞬間,我就立刻認出是他,我的身體會說謊,比我自己更早學會。

 

再找著逃脫路線的這段時間,我完全沒有想起身邊這個男人,突然聽到一陣呻吟,我轉頭看他,他就要醒過來了。我的頭疲倦得無法動彈,只能用眼睛斜飄過去,模模糊糊地看到他的身影。

 

我說了我口渴,他不出我所料地,要我喝下他的尿液。我的身體非常會說謊,即使當我聽到的那剎那十分想嘔吐,但是我覺得我一旦嘔吐出來,又會遭到殘忍的對待。我的身體已經不堪負荷,無法承受更多的傷害,我還得留下體力逃離這裡,這個在白天依舊燈火通明的小套房,就像是那座樹林整個被砍伐之後的晨曦。

 

我喝下了他的尿液,又臭又濃,我好幾次想要嘔吐出來,卻為了生存而吞了下去,否則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給我水。

 

後來他問我要不要吃早餐,我也立刻就明白。

 

死亡的恐懼浮上了心頭,我張開嘴,他早起還未沖洗的陰莖就這樣放在我的嘴邊,他的手非常惹人厭,我覺得最噁心的時候,不是他的那雙手再觸碰我時,而是他無用的手敲擊著滑鼠打著電動,那個點擊滑鼠聲。我憎恨這個聲音,這讓我覺得我的處女膜廉價無比。

 

他最後射精在地上,我也一點都不意外,比起討人厭的滑鼠聲,我更討厭眼前這個人,因為討厭他,所以必須逃離他;為了逃離他,所以必須克服他。

 

我勉強彎下腰去舔舐他射在地上的精液,我自己昨夜陰道被原子筆尖刺得鮮血淋漓的血腥味直往我的鼻腔衝,我這時才感受到下體的疼痛。但是他的精液臭得蓋過了那些血腥味,我舔著舔著,下體又感到濕潤,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的疼痛所以血液又流出來,或是我的身體又替我說了謊。

 

但是我想要被幹,現在,舔著精液的當下。

 

我記得隔天晚上母親洗衣服的時候,問我為什麼內褲上有沾血,之後我們都當它是我的初潮,那也是我生平第一次說謊。

 

 

第五十六夜 誠實與背道而馳

 

我揹著書包走在回家的路上,鞋子在從音樂教室出來的時候不見了,同學們竊竊私語,我無視於他們那些嫉妒又憎惡的眼神,只想要早些回家,一個字都不會跟母親提起。這一點點小小的嫉妒與惡作劇,是我那些完美成績的回饋,惡作劇越是劇烈,代表著成就越卓越、越令人欽羨。

 

穿著白襪,赤腳到了家門口,窗口出現了令人畢生難忘的景象。

 

兩隻乳房緊貼在透明的玻璃上,不時地擠壓,我看見母親狂亂的臉,她的狂亂之中帶著點幸福感,那是我從未見過的失控神情,在她身後的男人我並不認識。母親的乳房很白很飽滿,我們沒有一起洗過澡,所以我未曾仔細地看過她的身體。

 

我開始向另一邊奔跑而走,腦中無論如何想不起她的臉,只想著老師前幾天說的話:「做人要誠實。」

 

老師說完話的當夜,我在週記簿上寫下:「看到不認識的男人出入我們家,父親加班,那個不認識的男人跟我和母親同桌吃飯,之後母親把我趕進房間,叫我念書。」

 

老師隔天把我叫去輔導室訓斥了一頓。

 

老師叫我們要說實話,一方面又叫我們不可以說出眼前所見那些再真實不過的事實,大人真的好奇怪。

 

母親也曾經教導過我,誠實為上,然而她卻沒有對父親誠實。

 

原來他們只想要聽他們想聽的話,只想看見他們想看的事實。我也是,我不在乎母親被人押在玻璃窗上,對著路人們露出那兩只我未曾看見的乳房,我只希望在她身後的人是我的父親。我也希望那天跟著我和母親一同用晚餐,平時不開伙的母親不但親自下廚,還煮得特別豐盛的晚餐,坐在旁邊的是父親。

 

我一路奔跑著,不知道跑了多遠,跑到一台打著白光的販賣機前面,氣喘吁吁地終於失去了力氣,呆站在那邊發愣。

 

眼前這個平凡的大叔,就在當時請了我一杯奶茶。後來還說他愛我,我根本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說謊,我無法分辨人的謊言。

 

我現在下體疼痛不已,大叔已經全然失去理智,把我的項圈從狗鍊上解開,提起我的頭髮,將我摔到床上。陰道內的刺傷還沒有好,斷斷續續地流出血來,大叔的陰莖已然在我面前完全勃起,塞進我因為被他毆了兩拳,甚至掉了臼齒的嘴巴裡,我又累又疼,沒有力氣去咬他,一陣混亂之中,他要我替他口交,我根本無力移動我的腦袋,只能被他抓著頭髮往他的恥骨間撞去。

 

後來大叔看我很不帶勁,哈哈大笑,笑聲的激烈程度跟當時他用樹枝戳著我的下體的時候如出一轍。他說我已經完全濕透了,我勉強抬起脖子往身下看去,發現我的淫水汩汩流出,摻雜著那些陰道傷口的血液。

 

大叔將陰莖重新放入我體內的時候,我一點都不會痛,因為那條甬道十分濕潤。

 

我堅信身上的傷口會幫助我撒謊,保護住我整個人,那陣潮潤感鐵定是來自傷口的血,而不是所謂的淫水。

 

如果沉默不坦白也算是說謊的一種,那在初潮之前我說了兩次謊,第二次是我被大叔性侵害的這件事,第一次就是我恨我的母親。

 

 

第五十七夜 完全的勝利

 

我的傷口替我很好地說著謊話,我的身體想要被插入,想要被幹。大叔溫熱的陰莖好像真的可以替我敷住傷口似的,畢竟我的體溫比大叔高上許多,從早上醒來就是全身滾燙,所以大叔即便如何溫暖,體溫還是及不上我的,對我而言就好像在替我冰敷傷口似的。

 

如果射精在體內的話,就好像替那些傷口裹上傷藥。要怎麼樣好好地替陰道上藥,用這樣子大小的陰莖好像不失為一個好方法。說也奇怪,我當年的陰道小得容不下大叔的陰莖,加上完全沒有性開發的經驗,所以大叔進入我時,我疼痛不已。如今十年過去,我們彷彿天生就是生來要用性器官接合著的,否則我們沒有任何地方可以碰在一起,沒有任何相同的興趣,我的陰道大小完全符合於他的陰莖,接合進去沒有任何的空隙。

 

大叔插入我的陰道中,我看向他,他在我的眼中依舊是模糊不清。我沒有近視,看著他的時候,就好像無法對焦的相機,身邊的事物全部都清晰得很,唯有大叔的臉龐是那樣子的模糊,我的眼簾無法映入他的身影。

 

我的身體非常聽話而且機靈,完全替我打點得很好,大叔開口罵我賤女人,她沒有說錯,我這一輩子跟了幾乎上百個男人做過愛,每一個男人的長相我都記得一清二楚,事實上,要我忘記他們的臉實在很困難,我的身體替我說謊之餘,還會魅惑男人,每個男人都會想要回來找我。

 

我跟大叔說我面對著別人的時候完全無法濕潤,所以只碰過大叔。

 

騙你的。我心裡想著。說謊是我的專長,我是天生的說謊機器,身體先學會,然後自己才學會。身體都會替我好好地圓謊。

 

我看著模糊的大叔壓在我的身上,重量壓得我喘不過氣來,因為我已然筋疲力竭,大叔身上屬於他自己的味道朝我襲來,那很肯定地是體味。我有時候會去旅遊,發現人不一定會記住城市那屬於它的景貌,卻會清楚地記住那個城市的氣味。

 

大叔的體味跟十年前一模一樣。我的身體很快地就起了反應,即使我雙手被反綁,全身傷口疼痛不已,連頭都昏昏沉沉的,簡直是要昏過去一般,我的小穴還是好好地替我弄濕了自己,大叔的陰莖順利地在我身體中抽插著,我喉嚨沒有任何聲音可以叫出來。

 

隨著大叔越來越激烈而且接近射精所以狂亂的當下,我的腦袋漸漸地清醒過來,大叔模糊的臉龐也漸趨明晰,從他的瞳孔中映照出我自己的臉,混亂的頭髮,頭部的包紮不斷地滲著血,全身骯髒又赤裸,眼神因為疲倦而渙散。

 

就在大叔射精的那一刻,我紮紮實實地感受到傷口被他的精液給包裹住,好好地被治療了,我看著大叔被我的陰道給矇騙、征服,禁不住地想笑。

 

事實上我真的忍不住笑了出來,當然是微笑,因為無力所以只能微笑,如果有力氣的話,我還真想要放聲狂妄地大笑。大叔他射精時的神情跟當年一模一樣,完全沒有改變,後悔、混亂、呆滯、狂亂、緊張。

 

他還被留在那座森林裡,而我卻完好無缺地走了出來,還學會了說謊,從身體開始學起,接著是唇舌。

 

他眼瞳中我的影子現在已經非常清晰,我眼神因為無力而迷惘,露出的微笑像是得到了滿足,所以看起來就像是被征服、被奴役一般。

 

然而事實上我卻是得到了完全的勝利。

 

 

第五十八夜 留下來的原因

 

當年大叔拿著樹枝插著我下體之後,我的陰道裡面全部都是木屑,完全不知道怎麼解決,因為沒有告訴父母親,所以也沒有就醫,只是這樣子擺著,每天恐懼著死亡。

 

『刷乾淨好了。』我這麼想著,於是拿著牙刷去刷陰道,反正我那個小小的陰道都可以容納大哥哥那麼大的陰莖了,想必這小小的牙刷算不了什麼。

 

看起來像是自慰一般,年僅11歲的我就這麼待在浴室裡面,坐在小板凳上,拿著牙刷插入陰道,開始抽插著,一開始是完全地痛楚,因為傷口未結痂。

 

後來我洗澡的時候,有了這樣的習慣,偶爾會拿著牙刷刷自己的陰道,隨著年紀漸長,陰道開始會分泌出一些透明的液體,我一直到好幾年後才知道這個叫淫水,就是我以前未曾擁有,所以遭到樹枝伺候的那個東西。

 

我終於擁有了淫水,下體汩汩地流出,我在牙刷上獲得了短暫的快感,藉由著牙刷一進一出,我腦海裡有時候會浮現大哥哥那個稀薄的影子,然而很快地就被我用其他的男人蓋過,有時候是老師、有時候是同學、有時候是二次元的人物、還有時候是女性。

 

我的性幻想中,大哥哥從未出場。

 

會說謊的身體無往不利,跟我交往過的男孩子口風不緊,我的浪蕩名聲逐漸在同儕之間散布開來,那對我來說一點都不構成影響。越多人想要上我,代表我的身體越會說謊、越有吸引力。

 

想著的時候,大叔已經從浴室裡沖完澡出來了,將我被反綁的雙手解開,重新將我拴回狗鍊上,我呆坐在床上,看著他突如其來的溫柔,還是一樣,以靜制動,敵不動我亦不動,沉得住氣的人便是贏家。

 

「賤女人,妳又在笑什麼!」他啐了一口,冷笑著坐在椅子上,「剛才餵妳吃了早餐,又幹了妳,妳竟然還笑得出來。傷口不痛嗎?」

 

「我最喜歡疼痛了啊。」騙你的,非常痛,我覺得陰道中的傷口重新裂開,簡直是人間煉獄,哪個人會喜歡疼痛,我不過是耐痛感比別人多了些罷了,

 

「我最喜歡被大叔幹了,」一半一半,我剛才的確是想被幹,但是不是被你幹,「幹完之後我就覺得傷口完全被大叔的精液給治癒了,裹著傷口呢。」實話。

 

「操你媽的,妳這個瘋女人,竟然說傷口可以用精液治癒?你他媽的真的瘋了,哈哈哈哈哈哈……。」

 

如果沒瘋的話,我還能活到現在嗎?估計一開始就被恐懼報警的大叔殺了。大叔現在心智狂亂,如果去激怒他,我肯定無法活下來。

 

我當年走出樹林來,這回在中途想起了不願想起的往事,決定留下來,並不是因為我愛你,我也沒有什麼傷口值得治療的,畢竟當年我是有所獲得的,用一片薄薄的處女膜就可以換來這麼多東西,有什麼好抱怨的?

 

我留下來,是為了要拯救你的,大叔。

 

我絕對會用我的方式將你從那個樹林裡拯救出來。

 

 

第五十九夜 拯救的方式

 

我被拴在床上,看來大叔對於我的警戒心已經放鬆了些,接下來就是體力的恢復。

 

大叔每次看著我的時候,都會很恐慌,但是一方面我又會看見他那慾望勃發的老二,看來他的身體十分不會說謊,這就是得到卻未曾付出的代價。男人破處的時候有付出什麼嗎?似乎是沒有。所以我的身體有付出所以得到回饋,大叔卻無法。

 

女人可以假高潮,我就連身體都可以幫著我假高潮,流出的淫水比誰都還要更多,濡濕了整個被單,大叔很滿意地看著我的下體一片潮濕。

 

「妳這個浪蕩的女人。」

 

對我而言是一種稱讚。

 

「妳當初為什麼沒有報警?」他問道,看來還是很在意這件事。

 

「因為我跟大叔相愛啊,我為什麼要報警呢?」我沒有花費多餘的力氣朝他微笑,「我當時那樣子無助地站在販賣機前面,卻能夠得到陌生的你的全部,包括第一次,你說過的,都是第一次,很公平。你這麼愛我,我為什麼要報警呢?」

 

大叔在我面對母親外遇手足無措時,教會了如何讓身心說謊,我為什麼要懲罰他呢?

 

我要拯救眼前這個可憐的男人,把他拯救出那座樹林,為此我必須儲存體力,還有討好他,想辦法生存下去,直到重獲自由並且反客為主,取得上風的那一刻。

 

「大叔,我真的很愛很愛你喔。大叔就像吸血鬼一樣,我真的確確實實地愛著你,從十年前就是。」

 

「把雙腿張開。」大叔雙手抱胸,看著我,命令道。

 

我乖巧照做。

 

「把陰唇翻開,我看看妳那個淫蕩的小穴。」

 

翻開的時候,我感覺到陰道中傷口的拉扯,但是忍住沒有皺眉頭,一舉一動都得消耗體力。

 

「手指進去挖,挖出淫水來。」

 

我睜大了眼睛看著他,覺得不可思議。怎麼能夠有人面對一個陰道被原子筆插得千瘡百孔,還要我在他面前自慰?

 

但是對付一個喪心病狂的人,就是用更喪心病狂的方式回饋他。

 

我將手指頭在舌頭上淫蕩地畫了兩圈,那是我平時勾引男人的慣用伎倆,現在的我又全身赤裸,雙腿大開地坐在大叔的床上。

 

手指頭伸進陰道中,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疼痛。

 

「我……我好想被大叔幹。」實話,因為大叔的陰莖進來比較不會這麼的痛,而且我的身體擁有見到男人的陰莖就會濕潤的本事。

 

「廢話少說,快點插。」他用力踹了我的膝蓋。

 

我的手指頭開始在小穴裡面抽插進出,我用浪蕩的日式呻吟聲掩蓋因為痛楚而皺眉,「啊、大叔在看著,我覺得好羞恥、大叔在看著我,淫蕩的我自慰……。」

 

他終於忍不住,也脫下了褲子,老二在我的眼前,又飄散出那樣子的臭味,我輕握住他的老二,開始忍著臉頰的疼痛替他口交,他滿足地閉上雙眼。

 

我眼角餘光注視著那拴著我的狗鍊,一手輕撫著我的項圈,加快了嘴上的動作。

 

 

 

好了,大哥哥,我要救你出來了。

 

 

 

取而代之替他把精液給打出來口爆,我一口咬下他的陰莖。

 

 

第六十夜 黑洞(終章)

 

女孩使盡全力咬下他的陰莖,他痛得哀嚎,被咬掉的傷處大量地湧出鮮血來,女孩俐落地將脖子上的項圈脫鉤,爬到窗戶邊,將那些被膠帶封得死死的窗簾一把扯開。

 

「大叔,我這就來拯救你。」她全身赤裸地戴著項圈,背對著那扇隨時會被路人看見的玻璃窗,由上而下俯視著疼痛不已而在地上打滾著的他。

 

男人疼到說不出話來,哀鳴連連。

 

她從床上跳下來,兩人皆是全身赤裸,她一腳踏上男人的傷處,重重地踩了好幾下。

 

「你是不是一直留在那座森林裡出不來?我救你出來。」她打開男人的衣櫃,從那衣櫃的底層搜出包裹著染血衣物以及原子筆的塑膠袋,「你看到我的新聞,一定很不甘心吧?因為你明明是個施暴者,卻以受害者的姿態一直留在那兒。」

 

她將原子筆全數拿出來,在身心混亂的男人面前,冷靜地站著,將手上的原子筆筆蓋一一拔開。

 

男人聽見筆蓋落地的聲音,驚恐地抬頭看著她。

 

「記得那些樹枝嗎?你教會了我很多東西,就只是短短的幾分鐘,你就教會了我的身體如何說謊。相應的代價,我被你制約。」她蹲在地上看著男人,男人不斷地向後退。

 

「我當初看到樹枝的時候有像你這樣往後退嗎?沒有吧?你以為只有你在那座森林裡嗎?其實我常常回去,我是說,記憶還留在那座森林裡,只不過是被埋著而已。」她指指拉開了的窗簾,窗戶透進陽光,透明的玻璃窗上有她前幾日與他歡愛的痕跡,就跟她當年回到家,看到母親的口紅印和手的痕跡印在窗上一般。

 

她記得她還替母親說了謊,她趁著父親還未回家的時候,被樹枝戳爛的陰道還不斷地滲出血來,她用清潔劑和報紙好好地將玻璃窗擦得一乾二淨。

 

「你看到那個窗戶了嗎?我替你把樹都砍光了。」她說著,將原子筆一根一根地戳進男人的下體傷處。

 

男人不斷地慘叫掙扎著,手腳混亂地朝著她又踹又毆,她彷彿沒有痛覺似地,精準地將男人的下體扎滿了原子筆。

 

男人想要伸手將那些原子筆拔出的時候更加地疼痛,然而又不能這樣棄著原子筆不顧。

 

他抬起頭來,發現她的嘴中含著東西,嘴角血淋淋的一片。

 

女孩將口中的東西吐出,那正是她方才咬下的一截陰莖,軟趴趴地只是一塊血肉,被棄置在地上。

 

「我當初沒有報警,不是因為我不知道你強姦了我,而是你說你愛我。的確,你拯救了我,我當時無助得很,於是有了更大的事情發生,母親外遇的事情好像變得微不足道。」她看著因為失血過多而奄奄一息的他,於是半跪在地上撫著他的臉頰。

 

他的臉頰抹上了他下體的那些血,透著陽光,血液在他的臉上閃閃發亮。

 

「說起來,如果當年你被逮捕了,應該會好過很多。」她看著他的臉,男人的眼神漸趨迷惘昏暗,「還好我沒有報警。」她笑著站起來,去了浴室好好地沖洗了自己的全身。

 

拿起擱置在浴室的那把牙刷,她聳肩笑了笑,將那把牙刷丟在垃圾桶中。

 

走出來的她長髮濕成一片,她打開衣櫃找出乾淨的毛巾擦拭,慢條斯理地用吹風機吹乾了頭髮,然後再從衣櫃裡拿出他們兩個一起去買的,屬於她的衣服,好好地穿上,恢復成一個完全整潔乾淨的女孩,只是帶著點傷。

 

這段期間她完全無視於男人在地上的蠕動,從疼痛掙扎直到無力爬行,男人滾動之處全是他和她的尿液,混雜著血漬和精液。

 

「走吧,我們一起走出那個樹林吧。」她看著他迷惘的眼神,蹲下身去,輕輕地吻了他的嘴唇,「大叔,我真的很愛你喔。」

 

她站起身來,拿起男人擱置在床頭的手機,說道:「我說我愛你,是真心的,因為你拯救了幼時的我,還教會了我如何說謊。」

 

她的手指按下了110,接通之後朝著話筒說著:「你好,我這裡是XX地區,這裡發生了件重傷害事件,請警察先生們幫忙處理,也請幫忙聯絡救護車,被害者有生命危險。」

 

她看著男人的臉,突地又笑了,「問我是誰?我是他的同居人。

 

她將手機闔上,扔到男人的面前。

 

 

 

「大叔,你猜我剛才有沒有真的替你報警呢?」

 

「大叔,我患有性愛成癮症,你覺得這個是真是假?」

 

「大叔,我是性成癮症,然後遇到你所以產生了愛,你覺得這個是真的嗎?」

 

「大叔,你不要連這個都分辨不出來嘛。是你教我說謊的,不是嗎?」

 

「奇怪了,像大叔這麼誠實的人,這輩子應該沒有說過謊吧?有嗎?有的話大概就是十年前那句『我愛妳』,我猜想。」

 

「大叔,我不會繼續留在這個樹林裡的,這邊的樹木都已經被砍伐殆盡了。你聽,警笛聲。」

 

「大叔,你十年前沒有殺了我是個錯誤;剛才沒有殺我也是個錯誤,如果你真的死了,我了不起關個十幾年就出獄了。」

 

「你說什麼?黑什麼?黑洞?」

 

「我從來就沒有從黑洞裡面走出來啊,因為我從來沒有掉進去過。你在我的人生中微不足道,我很少想起你。」

 

 

 

騙你的。

 

 

 

 

已完結作品;

《三國豔情史_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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