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妳能夠替公瑾大人生個強而聰穎,天下無雙的子嗣。」

 

孫權此話一出,蓉姬的表情明顯地懵了。但是她畢竟是個情緒內斂的人,頓了頓,說道:「公瑾大人與小喬夫人的孩子我雖然沒有見過,但是想必是繼承了公瑾大人的聰明果敢以及小喬夫人的絕世容顏。」儼然是拒絕了。

 

「不,小喬夫人沒有妳那麼大的能耐。我需要的不是一個有著絕世容顏的的手下,而是需要一個像妳一般鋒利的虎牙。」說著孫權的手擱上了蓉姬的臉頰,只覺得她的臉色異常蒼白,雖然知道自己提出這番話語是多麼驚世之舉,但是他還是堅持說下去,「蓉兒的面貌甚好,我們江東的女人像水,但是就是缺了那麼一點英氣,少了那麼一點神祕,這對妳的身分來說有著很大的幫助。還有妳那天賦異稟的武學資質,在沙場上見過妳的兵將們肯定會受到妳的吸引。

只可惜我大哥去世得早,妳沒能替他留下子嗣,否則鐵定是有著我大哥的霸王姿態以及承襲妳的鬥神之姿。」

 

提到孫策,蓉姬的表情沒有多大的變化,卻是伸手握住了孫權搭在她面龐上的手,蓉姬的手長期持重兵器,纖細的手指上指尖特別粗糙,掌心也佈滿了繭,說實在地並不是那麼地好摸,但是她的力道拿捏得宜,加上端正的五官以及瘦削單薄的身子,尤以鎖骨最為迷人,蓉姬不知是無心還是有意,原本拽緊的領口這回竟然鬆了,大紅衣衫滑落,露出她長期因為練武所以小而堅挺的胸部,還有結實平坦的腹,一直滑到那芳草萋萋處。

 

孫權與蓉姬的關係一直以來都是蓉姬受了張昭囑咐,那個晚上蓉姬便會沐浴整齊,披散著長髮,靜靜佇立在孫權的房門口,孫權一回府便會得知。因為是張昭送上來的,孫權不敢拒絕,即使今晚想在自己夫人房裡過夜,也會改變主意,將蓉姬帶進房裡。蓉姬身負任務,孫權更不是笨蛋,兩人都知道張昭的用意,蓉姬身板子纖細卻結實,腿力甚好,一方面能夠將孫權服侍得服服貼貼,另一方面又可以在枕頭邊說些軟話,把張昭的諫言全帶上床去。

 

孫權輕嘆,其實張昭不用這一招,孫權也不敢違背他,但是他知道張昭有時候會與另一大權臣周瑜的意見不合,此時用上蓉姬是再適合不過的。

 

蓉姬自己動手,孫權十分訝異,因為以往都是孫權掌握著主導權。今兒個蓉姬兩三下俐落地把孫權穿好的衣裳重新扒光了,整齊地堆疊在床頭,自己卻是衣衫半褪,長腿一跨,將孫權壓在身下,俯首便是一深吻。

 

蓉姬的舌頭長而靈動地探入孫權口中,唾沫交纏之間牽著銀絲,她的手指輕巧地滑至孫權的下身,另一隻手揉捏著孫權的乳尖,惹得孫權慾火又起,一陣燥熱。

 

孫權在蓉姬的手口並用下整個人銷魂不已,在蓉姬腿兒一彎,半蹲著將柔軟觸抵上那頭猛虎之時,他捧住她結實的臀部,問道:「今日蓉兒怎地特別地熱情?」

 

蓉姬若有似無地淺淺一笑,淡淡說道:「仲謀不是才說蓉兒特別急促嗎?我這就緩給仲謀瞧。」說著往下一坐,嬌吟一聲,俯瞰著孫權,慢吞吞地扭擺著腰枝。

 

蓉姬以往都是喚孫權「主公」,這輩子從來沒有叫過「仲謀」二字,但是孫權正處在慾火雲端,哪裡想得到這麼多?隨著蓉姬的扭擺越來越快,蓉姬又是個練家子,甬道處的肌肉也隨著身子擺動一縮一縮的,夾的孫權咬牙切齒地差點沒有浪叫出來,她的腿力也不同於其他柔弱似水的江東女人,到最後孫權低吼一聲,在蓉姬體內迸發而出。

 

蓉姬一滴汗不流,倒是在身下任由蓉姬擺動的孫權氣喘吁吁臉色潮紅。蓉姬翻身而下,用身邊的布巾將孫權的身體從頭到腳好好地擦拭乾淨了,這才清理自己的,迅速穿好衣裳,她坐在因為盡興又疲憊而朦朦朧朧就要睡去的孫權身邊,捧起孫權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輕輕一吻。

 

孫權睜眼,回握住蓉姬的手,雖然盡顯疲態,但是依舊是目光灼灼,望著蓉姬,說道:「蓉兒,妳今天很怪。」

 

蓉姬又是那似笑非笑,繾綣地掙脫孫權的手,站起身來,一身紅衣飄飄,身子單薄到弱不禁風卻又因為練武的緣故而站得穩穩地,她鎮定說道:「主公,我無法聽你的話,替公瑾大人生孩子。」她若懷孕,活著的價值幾乎所剩無幾,「今夜之後,我就不能夠再與主公徹夜話家常了。」

 

他們是戰友。

 

不只是床上的戰友,還是青梅竹馬,更是多年的知己。雖然孫權不懂蓉姬天生被訓練成間諜的苦,但是他知道同為身不由己的寂寞,他總是包容蓉姬的枕邊絮語,不讓她為難,讓她每一回都能夠好好地與張昭交代。

 

蓉姬恭敬地跪在孫權面前,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蓉兒多謝這些日子以來,主公對於蓉兒的百般照顧,蓉兒這就要離主公而去了,但是蓉兒生為孫家刀,死為孫家魂,定不負主公一番苦心。」

 

縱使孫權對她百般地包容,但究竟孫權與她共寢,也是輕鬆吃食到口的一塊肉,並沒有想要保護她、從張昭手中奪取她的意思。她是張昭的人,張昭說是孫家的人,其實根本是孫家的雙面刃。

 

蓉姬最後再無猶豫,將總是好好地備在床邊的避孕湯一飲而盡,以袖抹了抹嘴角,對著孫權咧嘴一笑。蓉姬素來都是淺淺地笑,笑得這麼燦然,自孫策破了她的身子之後還是頭一回,孫權沒有見過,傻傻地怔住了,看著那個總是伴他到天濛濛亮,替他更衣的女人,昂首闊步地在夜半月明之時離開了他的房間,徒留一室的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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